王一博:说好不哭19
19.让人念念不忘
心软了。瞿潇潇深吸一口气。
心软了。
最好不要搞这些幺蛾子，她理智地提醒自己。两个人都在上升期，事业一步步地走上正轨，不能谈恋爱。没时间，谈了也会惨淡收场。
可是真的心软了。
他一喊姐姐，就没有原则没有底线，什么都没有了，想顺着他，让他高兴。
顺着他的意思继续宠爱他，这是否也是个选择呢？
瞿潇潇沉默了很久。
王一博攥着手机，躺在床上听她的呼吸声。
她叹了两次气，说明她觉得这问题棘手……这不是好兆头。
王一博呼吸微促。
他刚想说“算了，我挂了”，她就开口:“看你啊，一博……”
“你什么都没说过，所以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她说，呼吸平静，听起来格外残忍。
“心里怎么想的，要说呀。”
“2月14行吗？”话音未落，王一博开口。
瞿潇潇一愣。
“什么？”
“剧组过年放假……”王一博的声音又抖起来，语速加快，“14号没有我的戏，可以请一天假，15号16号过年。我去找你。”
瞿潇潇短暂地愕然。
两人的剧组一个在南边一个在北边，他说要来这里？
“你疯了吧。”她随口说。
“嗯，我疯了，”王一博说，“怎么办吧？姐姐。”
“我怎么知道。”瞿潇潇笑笑。
她有些厌倦这样的话题了。她就应该把前男友拉黑，见面也不要总是当成好玩的家伙挑逗。这家伙相当记仇的，不是不明白这样的家伙多不好惹。
可是还是迎难而上，越难越想骚一波，看，报应来了。
啊……瞿潇潇深呼吸，双手捂着脸搓了搓，心想，“我怎么这么欠！”
“你等着。等你见到我，你也得疯。”精神小伙充满干劲。
瞿潇潇无奈，再次妥协:
“还买得到票吗？”
“你等着！”王一博说，“地址给我！”
潇潇和她的死忠粉群安静如鸡。
这两天婉婉格外安静。
瞿潇潇半夜接到王一博电话，第二天就去找经纪人，问过年时有朋友要来，可不可以允许朋友进组探班。
有人来探班是经常的事，甚至这个剧组男女主演就有好几次粉丝探班。李经纪问了一句，是谁。
瞿潇潇说“王一博。”
李经纪也没说什么，过两天通知瞿潇潇，可以来探班，但是瞿潇潇不能出去，还有戏。
“你们到底什么关系？”13号晚上蹲在墙角一起吃盒饭，闲聊，聊起来这个话题。
“就……说来话长。”瞿潇潇说，顿了顿看李经纪的眼神，自觉长话短说，“我们都是nh，菊社……懂了吧？”
“在那边谈的？”李经纪秒懂，眼神奇怪，“那么小……得懂得保护自己啊！”
“公司外面有镜头，练习室里有监控，回去都住宿舍，还能做什么？”瞿潇潇笑。
“那你回来怎么不去他们公司？”
“国内的经纪人我只认识你，肯定投奔你啊。”她说，“而且回国前，和他分手了。”
“分了也挺好，人在这个社会上，还是自己的发展重要。你这种性格在他们公司也呆不住。”
话音未落忽然想起什么，李经纪忽然把自己盒饭里的鸡腿拨给她，站起来。
“怎么了哥，你不吃了吗？”瞿潇潇问。
“行，好好干。”拍脑袋，他说，“我吃完了，你慢慢吃。”说完，起身抽烟去了。
瞿潇潇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高喊，“哥，我还没说完，你得帮我啊！哥！”
李经纪恍若未闻。
2月14号晚上11点。
王一博抵达北方拍摄基地。
瞿潇潇下了戏，一眼就看见围着片场的人里站着个大男孩，神情专注，盯着片场，身边跟着一位不知道是助理还是经纪人的女士。
王一博。
居然真的来了。
他们和李经纪站在一起，见她注意到这里，一个招手，一个颔首。
瞿潇潇走过去，立刻被裹上那件“看上去像别人的”羽绒服，先朝女士问好握手。
然后转向王一博。
王一博全神贯注看着她。
那眼神太灼热了，或者说那眼神释放了危险的信号，以至于瞿潇潇在那样的注视下下意识想后退一步。
王一博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接着意识到这个动作不妥当，碰了一下她的手臂，松开。
“我来了。”他说。
瞿潇潇抿着嘴主动拉起他的手，戏服的宽袖遮住了她的动作，眼神在王一博颈间徘徊，点点头。
她躲闪了。
王一博嘴角微起，眼神得意起来，尽管稍纵即逝，心情却像一只白色的大鸟，迎着风高高飞起。
“我说话算话，姐姐。”他又说。
言下之意是“现在你有什么要说的。”
瞿潇潇深吸一口气，答案呼之欲出，但又不知如何组织语言，顿了顿，伸手捏捏他的脸颊，“瘦了。”
“是，瘦了。”王一博伸手捉住她，揽着她的腰，不让她往后退。
她有点彷徨，东张西望了一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望向王一博。
王一博勾起一边嘴角，冲她笑笑。
这个距离就很好，他想，欢喜在心里疯狂发芽。这个距离只有我们两个人，又不会被人注意到，也不会把姐姐吓得逃跑。
瞿潇潇把他扯到角落，让他背对着众人。
空间狭小，王一博的目光显得更加灼热，不可回避。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都不知道看哪了。”她笑，又捏捏他脸颊，“我会害羞的。”
她手指软软的，有点凉，捏在脸上很舒服，王一博任她捏，“我怎么看你了？”他说。无辜得理直气壮，话音未落，手臂用力揽了她一下，她以为王一博要抱她，伸手按住他肩膀。王一博得逞，更志得意满，“今天是情人节。我就是来找你的，我就看看你……不行吗？”
“好，祝你节日快乐，”瞿潇潇无奈，“别在这里，走吧，回去了。”
李经纪恰在此时走过来，叫瞿潇潇去换衣服，安排王一博先到车上等。
虽然拍摄基地已经封场，外面人进不来，但剧组人多眼杂，难保有心人偷偷盯稍。王一博被塞进车里，经纪人却没跟上来坐着，说没看见瞿老师身边有女助理跟，李经纪可能不方便，去帮下忙。
王一博点头。
康文确实是很会做人，这行混饭吃的哪个不是有两把刷子。先不论合不合理，单说她一个人带两个同时有行程的艺人，就说明资源上至少能吹牛。这是一个经纪人最关键的业务能力，至于其他的，不好说什么，也没什么好说的。大家工作都不容易，经纪人也是人。
片场其他人还没下工，瞿潇潇已经补完自己的镜头，问过导演能不能先回，导演点头，她今天就收工了。一路跟人鞠躬问好说再见，坐上车，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一把把她拉过来。
“你助理呢？”
做了坏事心虚，怕你怕得不行，不敢来，所以今天给她放假了。瞿潇潇失笑。
“开了。”她风轻云淡。
王一博却上心：“你不是挺喜欢她的吗？她也没什么错，都不容易，相互体谅。”
瞿潇潇似笑非笑暼他一眼，“不是半夜夺命call的时候了？”
王一博咳嗽。
瞿潇潇悄悄拉他的手。
“她老跟我前男友说有的没的，我一气之下就把她开了。”她理直气壮。
他重重地咳嗽一声，坐直身子，得意洋洋扭头暼他经纪人。
连夜赶路就算了，主要是这样请假很容易会给剧组留下不好的印象，还很有可能被拍到爆料。压力都在经纪人身上，偏偏自家这位太招人。康文一路想得头都大了一圈，着实笑不出来，叹气。
“这么冷的天还要熬夜赶飞机，姐姐辛苦了，”忽然面前递了个保温杯，她抬头，看见瞿潇潇从前面伸手过来，“这是我们组剧务姐姐煮的，姜茶，我临走给姐姐接了一杯，姐姐要不要尝尝？暖暖手吧。”
还会注意到这个？康文搓了搓指尖，有点惊讶，接过来倒在盖子里慢慢喝。
王一博在旁边安静做人，抓着她的手指放在手心里哈气，说“你照顾别人，我照顾你。”
喝人的嘴软。看看人家的艺人！
康文无能狂怒，心说我太累了！
“本来应该在一博身边照应，这不是另一个姑娘在外面跑通告，我得去盯着，只能两头跑。”康文说，“有时候照顾不到一博，一博受委屈了。”
“没事，我一个人搞得了。”王一博说。
“同时带好几个人确实很辛苦，”瞿潇潇轻描淡写把话题推出去，“李哥深有体会，是吧……李哥？”
李经纪不慌不忙接球。他们合作好多年，已经形成默契，接手同康文交流。
李经纪也算是业内大佬。以前做过顾问的经纪，是总部为了扶持子公司专门调到gy的，也可以说是跟着曹总来的，一来就是经纪部门的负责人。原先跟另一个演艺一番，后来又带瞿潇潇和高文泽，最忙的时候上午带着瞿潇潇给一番当助理，下午瞿潇潇去赶通告，第二天回来还要帮一番捎她想要而片场那边买不到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公司演艺这一块会对瞿潇潇这么友好的原因:主要是经纪人强，李经纪是个狠人，说带瞿潇潇，干脆就当钥匙扣随身带着，不仅联系资源，也给教了一些其他岗位上的工作方法，对她很有启发。好的经纪人能给一个艺人带来的不仅仅是各种影视节目资源，还有人脉之类太多无法用“资源”来概括形容的利益。公司聚会，瞿潇潇在音乐部门是逢庆典必坐c位的前辈，走到演艺部的桌子还会硬被拉着挤在一堆烈焰红唇之间，一半喊“小助理”，一半喊“小徒弟”。
……
还是李经纪□□有方。
再好的苗子，也得经纪人靠谱才行。
只不过这话该明白的人心里清楚，不该懂的人也想不到这一层。一路和谐到酒店，王一博黏黏胶似的跟着瞿潇潇就走了，速度之快，李经纪都没来得及安排住宿。
两人钻进瞿潇潇房间，门一关上，王一博就从背后抱住她，推到墙上按住。
“哎，我有妆！我妆！”瞿潇潇拼命把两只胳膊挣脱出来，“你松开我，王一博！”
王一博才不管那么多，好整以暇做自己想做的事，鼻子在她颈后嗅来嗅去。“不松，就，不松。”
语气从头到尾写满“你能拿我怎样”的放肆。
恃宠生娇王一博。
“……我妆要是印墙上了我就打死你！”瞿潇潇怒笑，王一博才乖乖松了松手臂。她转过来，搂着他脖子，在他脸颊上“吧唧”一口，推开，“我去洗漱。”
“哦。”王一博呆呆的，看着她走进浴室。
瞿潇潇顺便冲了个澡。素颜撑不起角色定妆的娇悍和棱角，温润起来，很灵动，像只可以随时拿来抱在怀里□□亲亲捏手手的小动物。
王一博已经脱了外套，背包靠着椅子丢在地上，身边摆了两个旅行收纳袋，椅背上一条毛巾，坐在床边玩手机，见她出来，起身去上厕所，自觉洗漱。
瞿潇潇看着他拿着收纳袋和毛巾走进去，心说臭弟弟这时候积极什么，又忍不住翘着嘴角。
完了，这下全完了。她心想，她想过王一博来的时候会生气还是平静，想了很多应对的办法。
可他真来了，就说句“我来了”，场面便一发不可收拾。
打开手机，婉婉私聊十几条，汇成三个字，“成了吗？”
“不成，我有点慌。”瞿潇潇发，“这个见面比我以为的热烈，我怕我到时候控制不住局面。”
“嗯，我听说了。”婉婉说，“一来就钻你屋，估计今天是不肯出来了，你个没骨气的肯定控制不住。”
“需要送T吗？他有吗？他带了吗？你要保护好自己，别让人拍到他第二天从你屋出来，不然我们就锤死他。”
语气如此嚣张，肯定是李经纪已经和她汇合了。瞿潇潇无语。昨天听说王一博要来了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我怎么知道……这是我说了算的吗？”
看了看他的包，想翻，没敢。这种事耻度太高，受不得。
“弟弟洗澡去了，我这会儿再说不可以，是不是能给孩子整哭？”
“他能给你整哭。”婉婉秒回，发了一个捉急的表情。
“你闭嘴吧？！”瞿潇潇无能狂怒，“我骗他我把你开了，他还给你说好话呢。你以后不要老拿这种事骗人家！”
“哎哟哟，你真是个渣女！”婉婉情绪激动，“人家千里迢迢来见你，你就让人家干看不能吃？你好渣啊姐姐！你太坏了！”
可是让人家打飞的千里送P听上去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儿……？瞿潇潇腹诽。
“加油，宝贝，我挺你。”婉婉三连。
淋浴间安静下来。
瞿潇潇关机。
婉婉也安静下来。
王一博从淋浴间走出来，瞿潇潇坐在椅子上擦头发，翘着脚，看着他，笑盈盈的。
他径直走到她椅子边，弯腰拎起包翻找，找到一个什么东西，捏在手里，放下包，看着她。
“好奶呀，”她笑眯眯地说，“你好心机哦，王一博，知道我喜欢这个味道。”
香？王一博闻闻自己，“我没带，用了你的。确实挺香的……什么牌子？”
“不许和我买一样的！”瞿潇潇凶。
不买就不买，用你的不算。走过去，被她伸脚挡住，脚趾点了点膝盖，然后无辜地看着他。
软，真软。
触电了似的，一股电流顺着腿往上窜，过得人头皮发麻。
王一博一把拉起她，除掉手上的毛巾和吹风机，给她手指套上一个环，拉进自己怀里亲吻。
“好闻吗？”
瞿潇潇呼吸微促，边接吻边翘起搭在他肩上的手看，隔着他，看到手指上一枚圆环。
“可以啊。”她说。
“不怕被扒出来吗，小朋友？”
“不怕。”王一博说，挑衅似的看着她，“姐姐应该比我更怕。姐姐都不慌，我慌什么？我没什么可慌的。”
瞿潇潇笑笑。
“我当然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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