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说好不哭17
17.零食
瞿潇潇对此一无所知。她回到宾馆之后往国内打视频电话，跟王一博说粉丝夸你拍我的照片好看。
这话把王一博吓了一跳。
说“她们知道了？”
“没有，她们不知道是你拍的啊。”瞿潇潇秒懂，一顿一顿地说，“她们在我昨天的动态下面夸照片好看。”
哦，那就……行。王一博平静，说实话刚那一秒，他连怎么发动态官宣都想过了。
发现了有点慌，没被发现又有点失望——
她说的那张照片是平安夜晚上在家吃完饭，洗漱完了准备看电影的时候拍的。
她坐在床前的地板上，手里抱着枕头，屋里关了灯，投影的光映着她的脸，笑得很灿烂。
那一刻王一博真的有点心动。
你不一定真的这么喜欢哪个人，打动你的是有个人等你弄好设备一起看电影的甜蜜的感觉。是那种期待且被期待着的感觉。
所以王一博给她拍了一张照片。
拍的是天时地利人和，出品的照片就很有灵性。她很喜欢，在那p来p去。过了五分钟王一博扭头一看，还在搞。
“好了。”他说，“蜘蛛侠3。”
“哦，我也好了，我们看电影吧！”她放下手机，“我还没看过呢。”
王一博去给她拿水，回来坐到床上，她还在地上，叫她上来坐，不要坐地上。
她看了一眼说可以吗？
王一博往旁边挪了挪。
她偏要坐地上。
王一博就坐到她旁边。“地上脏。”
“那你为什么只在这里铺地毯？”她撅嘴，“不是为了坐的吗？”
是……不过主要是平时堆衣服顺手……
“我超喜欢钢铁侠。”她说，屏幕上刚放过Stark和Peter一起在车里给婶婶录vlog的画面，“等妇联3了我们去看吧。”
王一博喜欢蜘蛛侠。
“行。”他说。
过了一会儿，说:
“看完看雷神能不能放。最近刚上映。你看了吗？”
“没有，谁敢去电影院啊！”她笑，“是她们看我还是我看电影？”
雷神是没有，所以接着重温了钢铁侠。
她看完一部，困了，歪歪斜斜地支着身子。王一博把她拨过来让她靠着。“这样，行了吧？”她点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空中狂舞的铁人，乖乖靠在他颈窝，手揣毯子里，像只猫。王一博心都被填满了，手臂搭在床上，过一阵搭累了，自然落到她肩上。
手机一震，王一博拿起来，是不重要的消息，删掉，顺便打开朋友圈，发现两个小时前她发了个动态，配图就是刚才他拍的照片，没有p，小心地裁掉了一点点的边边角角，隐约看得到是把他摆在地上的头盔裁掉了，文字是:平安夜快乐。
高文泽、侯紫秒赞了这个动态。
王一博也点了个赞。
他们把钢铁侠三部看完，已经凌晨。瞿潇潇困得睁不开眼，还要看，王一博说“不看了，你睡吧，好不好。”她说不行，“我知道你这时候还不睡觉。你看我也要看。”
王一博说“我跟你不一样，你不能熬夜，明天还得工作。”
她说“可是我不想闭上眼睛，我想看你。”
“可是你眼都睁不开了。”王一博含笑地学她说话，抱了抱她，“走，先躺下。”
困得手脚都软了。王一博无奈，捡起遥控器丢到一边，腾出手来抱她，“我抱你，好不好？就不用走……”
她这时候清醒了，搂着王一博脖子坐起来，长叹一口气，“不用，我不用，谢谢！我就睡在这里吧……没事，地暖，不冷……”
然而王一博已经把她抱起来了。
两秒钟的功夫，她还匀得出时间发出老大不情愿的声音，搂着他脖子，委屈:
“你别把我摔了……”
王一博把她摔床上，勾着嘴角笑。
“你太重了，姐姐，你减肥吧。”
她伸手下去捞回枕头，在床角自动归位。
“你减我就减……”说着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抬起脚来蹬他膝盖，王一博捞起一只脚腕，抻直撂回床上。“睡吧，”他说，“你不胖，我也不看了，等你回来再看。”
她睁开眼问“那……？”
“我也睡。”王一博说，转身关上机器，把水瓶捡回床头柜，蹑手蹑脚爬上床。
“晚安。”她发出一个含混的声音。
王一博支着身子在她耳朵边凑近闻了一下，说“嗯嗯睡吧。”
然后抱着她，盖好被子。
好眠到天亮。
时间表排得满满的，品牌商的拍摄一结束，瞿潇潇就坐飞机回北京，准备gy五周年庆典—公益演唱会的排练。
两个组的投票在上一周圣诞节的时候就统计出来了，整个12月，除了在准备《我聊》圣诞特辑的表演之外，他们也同时在准备出道曲——
其实在分队的时候，公司要捧哪个队出道就已经定下。不仅是陈银河出道，而是基于市场分析和公司发展规划做出的决定。
首先国内偶像市场还不成熟，公司对《FEAT》的定位是定义国内偶像标准的偶像组合，要靠组合的业务能力为公司在发展初期的偶像市场中打下坚实的口碑。这个组合的成员个人业务可以不必全能，但每个人都必须要在某一方面特别擅长，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程度，这样在消费者进行横向比较时，会发现无论是唱跳作词还是综艺，你的组合都有看点。公司口碑积累起来之后，消费者自然会更加关注后续推出的团。
就好比你给孩子们零食，先拿出来一包特别好吃的，他们自然会想知道你拿出来的下一包是什么。
而你袋子里还有一些不那么好吃的零食，如果一直给好吃的，那么好吃的都给完了之后这些不好吃的就没有人吃了，所以你拿出来的第一包零食只要比别人给的好吃就行，不能是你袋子里最好吃的那一包。
《FEAT》就像这包零食，分装时不能把所有好吃的都放进去，也要装一点不是特别好的。这是nh公司组合运营的常见策略——公司培养每一个练习生都是有成本的，就像是制造商品，有的好卖有的不好卖，为了实现效益最大化，不会把所有有实力的人放在同一个队伍中，而是采用捆绑整合的方式进行销售。两个队伍每个队里都有弱势成员和强势成员，弱势指人气不高或业务能力较弱，强势则相反，这两种特征可能同时或不同时出现在一个成员身上。
就好比组合装的雪糕袋里总有一个是你不那么喜欢又无所谓的口味。
公司要想推出成功的组合，必然不能仅服从于市场，也应该主动引导市场导向。
每推出一个团，公司背后做出的干预是非常全面深入的。不仅仅是控评，而是从更加根本的角度进行的全面干预。
这种干预在《gy练习生出道实录》中，最直接的体现就是，两队翻唱前辈作品的音源，在第三方音乐软件上b队排行超过了A队。
表面上看b队排行高是因为粉丝比a队粉丝能打，实际上这已经是公司诱导的结果:在分配练习生时，公司就已经把特点更突出、更容易迅速吸引受众注意力的人分到了b队——胡东歌、张鹤玄，李哲，陈银河和张昊泽。
前三个人在做练习生之前分别是小有名气的solo歌手、专业舞团成员和地下rapper，粉丝相对比较稳固，不容易脱粉，比较理智。队伍里相对弱势的是陈银河和张昊泽。
陈银河创作能力强，但是因为行为管理差，表现不招人喜欢，评价两极化比较严重，喜欢他的粉丝觉得他是宝藏，不喜欢的黑粉质疑他“有背景”，“没礼貌”；张昊泽发展空间很大，目前唯一的问题是年纪太小了，但他最大的优势也是年龄。
至于a队的五个练习生，除去一个弱势，剩下的四个也不会闲着——公司已经给出计划，让高文泽给他们写歌，可能在明年的周年庆典上让他们分别以双人小分队和solo的形式出道。
国内目前主要的出道形式就是solo，所以不能成团出道，也未必是坏事。
确定在1月1日gy五周年庆典的公益演唱会上出道的B队——现在应该叫《FEAT》组合，出道单曲由瞿潇潇担任制作，一经演出，轰动全场，当晚直冲热搜榜第三:#GY庆典出道男团FEAT#。排在榜首的是#GY五周年公益演唱会#。
当晚在热搜的还有#瞿潇潇《独奏》#
这是她在国内以solo歌手出道的第一支单曲。当时寒流k-pop正应季，所以她在各大榜单上都取得了很好的成绩，当年瞿潇潇直接凭这首歌获得了华歌奖的年度最佳创作新人和年度金曲奖。之后为高文泽制作的第一张正式专辑《重新认识》（收录《long time no see 》）获得年度最佳专辑制作奖。但她当时人在nh，未能亲自到场领奖。
时隔数年，经历了种种，重新登台演唱自作曲《独奏》，网友百感交集。
最激动的是粉丝。
“听了很多年的独奏，现场亲耳听到姐姐亲口唱出来，还是好心动啊……今夜路灯之下，思念是我的独奏。无人诉说的内心，早已习惯缄默。”
“演唱会版音源已经出来了，你们快去听！”
“演唱会版改得好悲啊……我看了演唱会直播，姐姐弹着吉他一个人在台上唱，下面所有的灯牌都是FEAT还有其他人的。”
“对，副歌的时候我看到姐姐抬头看观众席了，下面只有一小片粉丝拿着她名字的灯牌。”
“姐姐把歌词改了，原来是……今夜路灯之下，沉默是我的独奏，无人诉说的内心，早已习惯solo。”
“姐姐改成思念，是在思念谁啊？”
“赌一毛钱是nh时期的小男友。”
“那只是绯闻，公司都否认了还有人yy？”
“可是姐姐自己承认了啊，当时没有出面，今年我聊站台的时候承认的，有和一个比自己年纪小的相处过。如果是姐姐回国之后的绯闻，只有高文泽比她小。但是看姐弟日常皮断腿的样子，不像有过这种关系。回国之后姐姐曝光挺多的，没机会恋爱，她有恋爱机会只有nh时期。那肯定菊社否认的那条绯闻其实是真的。”
分析得头头是道，除了没猜出那个年下男友是谁，几乎全对！太可怕了……瞿潇潇点开他个人简介一看，哦，怪不得这么了解，是群里人。
路人只能表示佩服。“给你们一根撬棍，底裤都能扒出来……”
“只有我喜欢后面那段rap吗？我是倔强的孩子，叛逆刻进我的心脏。你无法打败我，即使我爱你，爱情使我甘愿低头，也无人能摘下我的王冠。抬起头瞻望繁星吧，我已经是时代的女王。”另一个评论，“原版暴风rap燃爆！”
“rap部分姐姐真的超渣啊—.—，说我爱你，又说你打动不了我，还不许你走，要你只看着我。”配了她一张表情包，图是她nh时期组合出道实录的截图，她鼓着脸不知道冲谁翻白眼，配字:“臭弟弟你只能爱我”。这个肯定是粉丝。
“我真想不到姐姐写这首歌的时候还不到十八岁。”
“我也想不到姐姐几年后会变得这么内向不爱表现。她可是明星啊！明星哪有不爱表现自己的。”另一个人说，“以前有多年少轻狂，现在就有多谦卑。”
“这几年姐姐真的经历了很多。抱抱姐姐。”
“以前多自信啊，菊花虽然总是说新世纪不好看，但至少在他手里姐姐还是很自信，而且新世纪女孩都超享受舞台。你看看落到曹旭东手里之后姐姐变得多厉害。”
所以又开始了是吗？瞿潇潇哭笑不得。曹总:我好冤。
“我想问一下，新世纪16年解散，为什么姐姐14年就在国内有活动？”
“因为菊花想用姐姐进军中国市场，当时gy还只是代理国内的经纪，姐姐真正签约gy是16年合约到期组合解散之后。”
“那年真的是多事之秋。”
瞿潇潇亦深以为然。
“当年能得年度金曲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路人表示。“挺灵性的一个歌手，不明白火了一年怎么销声匿迹了。”
立刻有老粉出面解释:“因为姐姐当时的合约还在nh菊社，菊社想进军大陆市场，姐姐第一个被放生。然后姐姐的歌火了以后，gy想力捧姐姐，谁知道菊社把姐姐叫回去藏了两年都不给活动。”
“其实是叫回去压榨了。姐姐最强的是创作，那两年没有活动也经常在公司熬夜工作到凌晨。”
“那时候姐姐才十七八岁。”
路人的评论下粉丝们七嘴八舌地盖起了高楼。瞿潇潇没刷到最后，不知道他们是否成功安利了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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